好在十天干久经沙场,短暂的慌乱之后,便调整了战术。
一批人迅速上墙,抢占乾清宫屋脊的制高点,一批人围住赵樽与夏初七,如同一堵堵的人体盾牌,无声无息的保护着他们的安全。另外一批人则分成弧度,摆出三三之阵,轮番上前阻挡羽箭,便迅速地逼近层层护卫中的赵绵泽。
厮杀声,箭矢铿然声,一直未绝。
银光闪闪白雪的还在不停的飞落,双方人马在乾清宫胶着,砍杀着,一条条血线飞扬而起,溅入半空,一只只血ròu模糊的肌ròu组织,坠落在雪地上,发出狰狞的猩红色泽。气氛低压,天凉如冰,冷风瑟瑟,这一座帝王寝宫,无疑已成人间炼狱,在刀光剑雨之中,变成了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吞噬掉一条一条的生命。
“十九皇叔,投降吧。”赵绵泽眸色如火,“耗下去,你会输得更惨。”
赵樽看着他,眸中冷光森然,“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赵绵泽道,“锦衣卫和禁卫军马上就会赶到,京营的将士也会前来支援朕,你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的结果,只会是损兵折将,得不偿失。只要,朕最后给你一个机会,留下夏楚,朕不伤你性命,说到做到。”
他话音刚落,乾清宫门外突地响起一串马蹄声。
在禁宫之中,不得策马狂奔,这是规矩。因此这声音透过厮杀声传来,显得极为突兀,可那人似是不管不顾了,将马匹丢在门前,一双黑色的靴底激起飞雪片片,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声音尖刺似的落入赵绵泽的耳朵。
“陛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