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九……”
“东方青玄……”
“小十九……”
喃喃的叨叨了几句,她推开赵樽,猛地扑了过去,趴在船头上,看着平静得几乎没有了波澜的江水,只觉心脏的某一处传来一阵剧痛,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痛楚,几乎湮没了她全部的感官,甚至在这一刻,她忘了这个男人杀害了她的女儿,心中百感交集,竟是恸动不已。
“东方青玄,你这是……何苦?”
“阿七!”赵樽过来,抱住她,几乎粗暴地压着她身子,把她的人连同她的脑袋一同裹入了大氅里,眉头皱得极深,把如今还能聚起的所有安抚都给了她,把心底所有的恨与痛,全部都藏在了心底。
“阿七不哭。”
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不可闻。但纵使他声音不小,夏初七也听不见。她只能伏在他的怀里,想到她的小十九,想到杀了小十九的东方青玄,心脏仿佛被人活生生掏了一个窟窿,痛得窒息着,大声地痛哭了出来。
(卷三末)
☆、第261章一转眼,又是一年
建章元年的冬季去得很慢。
那一日连着一日的大雪,仿若为了衬托大晏朝风起云涌的朝堂局势,从南到北,白皑皑一片,以极为凛冽的姿势铺天盖地裹住了整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