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的地势他们不熟,这么逃出来,竟然走上了绝路。
就在前方一丈开外,有一道深深的壕沟,黑压压的,看不到底,而壕沟的对面虽是平地,但却距离很远,朦朦胧胧看去,她相信这般距离不是人和马可以跃过去的。
难道真是天要灭人?
他们已然被逼到这般境地,可狼群也在这时逼近了,他们呼朋唤友,携妻带子,煽动亲朋,逼近壕沟的数量比之先前更为庞大,放眼望去,简直就是满山遍野,赶集吃ròu似的络绎不绝。
夏初七微张着嘴,苦笑一声。
“这阴山哪来这么多狼,这是要命的节奏?”
赵樽静静看着前面的壕沟,并未吭声儿。
夏初七没看见他回答,也不介意。只觉得阴山这个地方,与他们可能是相克的,总是需要让他们在生死面前来选择。第一次,赵樽骗了她,这一次,她得赢回来。
眉头蹙了一下,她把两只手从他解间解开,轻轻勾了勾唇。
“爷,把大鸟给我,把狼引开?”
“不必。”赵樽声音放冷,厉了一瞬,突地低头,“阿七可相信我?”
夏初七看着他,微微点头,“自然是相信你的。”
“那便好。”赵樽冷肃的面孔上浮出一抹怪异却坚毅的笑容,在狼群越发逼近壕沟的时候,他还剑入鞘,没有后退,反倒向成群结队的狼群逼近了过去,慢慢的,他定了下来,抚了抚大鸟的背,脸上的寒气一寸一寸扩开,带着一种势在必行的冷硬。
“大鸟,我也相信你。”
夏初七想,大鸟绝对懂他,因为它狠狠蹶了下蹄子,吓退了两只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