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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什么老?”夏初七心知他们害怕赵樽责罚,可他们是来翻本儿的,若是暴露了身份,还怎么玩?她飞快地瞥过去一眼,打断了他们的话,笑吟吟地拱手一圈,笑道:“众位兄弟,赌逢知己千金少,相逢何必曾相认?哈哈哈,你们继续玩,继续玩!随意点,随意点!”

众侍卫闭了嘴,看赵樽没啥动静,心里一喜,纷纷揖礼。

“好说好说!”

互相看一眼,谁也没再出声儿,只当彼此不识。

看到这情形,一个赌场小二模样的人迎了上来,弯腰笑对赵樽。

“这位爷,头一回来吧?是要玩一会儿?”

赵樽为人素来高冷,只淡淡扫他一眼,并不吭声儿。夏初七看着小二,笑吟吟地接过话去,“瞧你这小哥儿,真不会说话。你们赌坊开门儿做什么的?我们老爷来你们的赌坊,不是来玩的,是嘛来了?”

那小二一愣,拍拍自己嘴,打了个哈哈。

“告歉告歉!这位爷——里面请。”

果然,古往今来态度最好的就是服务行业,那小二嘴皮子很顺溜,受了责怪也不拉脸子,热情地邀了三人往里,一路躬着身子,便把他们迎入了里间。

里间空间很大,空气也比外面好了些多。夏初七只粗略一看,心下便明白了。同样在一个赌坊里,但因为客人的身份不同,赌博的筹码大小或者说档次也就不一样。大抵小二看他三个穿的非富即贵,便懂事儿地把他们领进了里面的“包房”。

这里的人,比外面少了许多。

但他们赌博的兴致,却丝毫不少。

而且,比起外面五花八门的赌博方式来,这间“包房”里,显得更为简单粗暴。他们赌的是最寻常,最直接,输赢速度也最快的骰子“压大小”。殷勤的小二抬了椅子过来请赵樽坐下来时,一局刚刚结束,庄家老神在在的摆弄着骰筒,边上一个年轻的荷官正在大声吆喝着,让闲家们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