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声音,想问,又问不出口。
但赵樽又如何能不了解她?掌心一紧,他勒了勒缰绳,放缓马步,近了她的身侧,一把将她从旁边的马背上捞过来,放到自己的马前,让她面向自己而坐。
“说吧,我听着。”
“……没什么要说的了。”
“阿七。”他沉声一笑,低头看着她沐浴在月光下的小脸儿,目光里冷茫如冰,面色也泛着一层微微的凉意,“你以为我故意引开东方青玄,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抢下他手上的机关模型,从而把他踢出局外?”
夏初七微微一愕,“难道不是?”
几乎刹那,赵樽的目光黯了下来。
“看来你不了解男人。”也不了解他。
实际上,从东方青玄把宝音带走开始,在很多事情上,赵樽便只能任由他来做主导,他也不得不顺着东方青玄设计好的路子在走……譬如此次的阴山和额尔古。但这些行为,都不是赵樽的风格。
他不想受制于东方青玄,更不可能从此被他捏着鼻子走。对于赵樽这样的男人来说,任何无奈之下的举动,都是有伤尊严的大事,尤其对手还是东方青玄,更是容不得。大抵基于男人之间最原始的敌意,也基于他们两个对同一个女人的爱意,彼此之间,都绝对不肯输给对方半分。
赵樽如此。
东方青玄又如何不是?
所以,他要找回来的,只是面子与尊严,而非皇陵的机关模型。
他得让东方青玄知道,他不是不能,只是不愿。
看着他幽深的眼,夏初七心脏抽搐一下,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