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事到国事,从私事到公事,他转变得太快,如风差一点跟不上节奏。
愣一下,他才回答,“是。”
“北狄方面的意思,可有探明?”
如风迟疑一下,方才道:“北狄自然知道,赵绵泽的撤藩搞得如火如荼,但他真正岂惮的人却只有赵樽一个。此次李良骥在辽东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赵绵泽集结那奔着李良骥去的辽东征讨师三十万人,分明就是奔着赵樽去的。南晏内乱,北狄正是求之不得。若不是发生了阴山皇陵之事,北狄应当会坐山观虎斗,静待时机,一逸待劳。但皇陵之事传到哈拉和林,不管为了北狄臣民还是堵上天下人的口舌,北狄都不能再坐视不理……战事不可避免,晋王腹背受敌,情况很不好。”
低呵一声,东方青玄摸了摸肿胀的面颊,微微一笑。
“依你之见,乱局当前,我兀良汗当如何做?”
这个问题若是问及旁人,不需要过多考量,只需要直言便可。但东方青玄问到如风,他便得好好斟酌了。一来赵樽是他旧主,二来东方青玄知道他对赵樽的敬重一如既往。三来从皇陵回来,东方青玄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他身上的伤骗不了人,如风知道他一定与赵樽之间发生了不愉快,而且还是相当的不愉快。
不敢问究竟,但他回答更谨慎了。
“赵绵泽为了稳妥起见,一定会联络盟友北狄,等辽东征讨师过北平之时,借由阴山皇陵之事向晋王发难。从大势上看,北平府南有赵绵泽,北有哈萨尔,实为危局,换了旁人此战必输无疑。”
顿一下,他睨着东方青玄似笑非笑的眼,声音突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