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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拜帖中,他除了细说对晋王的仰慕之情外,还表示不论是京军还是晋军,大家都是“一家人”,能不动武便不动武,和平解释才是最好的方案。若不然,战事一开,百姓受苦,生灵涂炭,北平这座千年名都也将毁于一旦,那实在是谁都不愿意看见的结果。当然,他也有条件——赵樽大开城门,同意撤藩,与他一同前往京师受审,则战事可免。

信末,邬成坤表示给赵樽两天时间考虑。

两天后若是北平城门不开,京军将强行攻城。

凌然如箭的暴雨,下了一夜,始终未停。

到了次日晌午,雨点儿终于变小,风也歇了气儿。夏初七牵着宝音的小手,踏着地面的积水走向书房。从昨夜回府开始,赵樽便一直待在书房里,吃饭睡觉都没有离开,期间除了与几个军事主官商讨对策,听郑二宝说,他只是一个人待着出神。

“王妃,仔细些……”

晴岚撑着一把大雨伞,走在她的身边儿,顾着她,还得顾着宝音。

“我没事,哪有那么脆?”

夏初七抱着宝音,几步冲出雨幕,跳过书房门口的檐沟,拿袖子为孩子撞了撞头上的雾气,偏头看向书房门口像个雕塑般站立的陈景。

“陈大哥,今儿是你在?”

往常都是甲一守着的,她是有些奇怪。

陈景点点头,并未多言,只眸色暗沉,“王妃来找爷的?”

夏初七唇角一扬,瞥了晴岚一眼,晴岚便了然地上前,站在陈景的面前。

“爷在里头。”

“嗯。”陈景回避着她的眼光。

晴岚眼风扫着夏初七的脸色,不敢“重色轻主”,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