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一愣,出列拱手,微微躬身向前。
“回陛下,诸位大人所说皆有道理,臣无异议。”
赵绵泽目光微微一暗。
看着赵楷,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迟疑了一片,方才摆手让他归位,然后吩咐张四哈捧了他的御剑上殿。
众目睽睽之下,他亲自擦拭了一下剑身,慢腾腾挽起龙袍的袖口,冷不丁拔出剑来,刺向自己的左臂。
“陛下!”
殿上无数臣工在低呼。
“陛下,保重龙体啊。”
更有太监抢步上前,要替他包扎。
可赵绵泽却阻止了他们上前,将滴着鲜血的左手微微抬起,任由那一滴滴鲜红的血液落在明亮的地板之上,目光里带着一种肃杀之气。
“从此大晏再无晋王,只有晋逆。”
众臣一愣,知晓个中意思,纷纷跪地接旨。
“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绵泽好像不知疼痛,看着滴血的伤口顿了片刻,方才令众臣起身,吩咐道:“把剑带给兰子安,并传朕旨意,令他集合军马,率众抵御,勿让晋逆踏出北平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