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来说,赵樽此时应当退去保北平。
但是,他如果就这样放弃了居庸关,不仅这一个多月的仗白打了,东方青玄还会成为他长久的隐患。从此,他倨关而守,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扑过来,咬住他的尾巴,吃他的胜利果实。
背后有虎,还是一支凶残的老虎,对于赵樽来说,很是头痛。尤其东方青玄此人,惯常利用敌人的漏洞做大文章,再用极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他不能退去的理由——
若是他此刻退离,指不定整个昌平一线都会覆灭。
紧接着,东方青玄的战火,很快就会烧遍北边大地……
他相信,东方青玄有这样的野心。
他也害怕,东方青玄的嗜血杀戮。
不管他与赵绵泽内战如何,南晏的国土不能丢,南晏的老百姓也不能枉死。
若不然,他将成为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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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两边的战场,都处在平静中的肃杀里。
一直到入夜,都风平浪静。
天儿完全黑下来时,黑沉沉的天幕中,风声冷厉,冷雨微飘,似乎在酝酿着下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
陈景站在城墙上,按着腰刀极目远眺片刻,调转头来,对身侧几位将校道,“诸位先行回去,抓紧时间歇息,养精蓄锐!”
“是,陈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