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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正月,又是新年。沧州的灯市上,华光溢彩,夏初七紧跟着元祐的马步,大模大样的从闹市区穿过,去了沧州有名的酒家——雕花楼。
战争时期,酒楼也在从简,连吃食都不像繁华盛世时那么精致。兄妹二人要了个楼上的临窗雅包,搞了一盘足有两三斤的老腊ròu和一只腌鸡,又叫了十来坛沧州有名的桃花酒,喝得拍桌子敲碗,好不尽兴。
“喝酒,吃ròu,神仙也难走!”
对坐自饮着,两个人没一会儿便喝得有点大了。
元祐撑着额头,打着酒嗝,半眯着眼。
“表妹,在营里我虽护着你,可这儿就咱两个,我得点醒你了……天禄对你……够好了,你别作,小心真把人作没了……哭都来不及。”
夏初七歪头盯着她,一声冷笑。
“不是我的,强求何益?没了就没了。”
元祐呵一声笑,像是颇有感慨,“人啦,作,都喜欢作。不仅作,还偏生喜欢在稀罕的人面前去作。越是稀罕人家啦,就越是作得厉害,疯子似的,人家忍着,受着,凭什么呀?不就是由着你,喜欢着你么?不知足的人啊,是要吃亏,等你后了悔,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这掏心窝子话太实在。
实在得都不像元小公爷放荡的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