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清凉的微风拂来,房间里的灯火,忽闪忽闪。
只剩下父女二人了,夏廷赣却久久不说话。
沉默一会,他看着夏初七半开半合的眼,抚须长叹。
“小七,别装了!没有外人了,就咱爷俩。”
状似醉态地半趴在桌子上,实则上夏初七一直在拿眼瞄她老爹,猜测他留下来要做什么。见状心里“呃”一声,她像是刚刚睡醒般,使劲揉了揉眼睛,似懂非懂地望着她老爹笑。
“嘿,乱,乱说。哪个说我是装的?”
剜她一眼,夏廷赣不悦地哼一声,气得嘴巴上的胡子直抖,“还在做戏?小七,你说你没事瞒着你爹做什么?……今儿晚上老子把菜刀都磨好了,要去砍了赵樽那小子,道常老儿才迫于无奈地告诉我,你们那个什么离间计……”
“……”刀都磨好了?夏初七无语地想:这件事回头一定得告诉赵十九,让他心里有个怕觉,也让知道知道她也是有老子撑腰的姑娘,往后不要随便欺负她,让心她爹的杀猪刀。
转念,她哧哧一乐,“爹,我就晓得你最疼我。”
夏廷赣受用地哼哼着,深深瞥一眼她醉成了大虾的粉脸。
“我疼你,可你却不爱惜自己。”
“我……”夏初七咂咂嘴,笑得有些莫名,“哪有?”
夏廷赣深深看着她蕴了雾气的眼,重重一叹,“找兰子安而已,何须搞得这样复杂?让我闺女又伤身,又伤心,气死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