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打个酒嗝,摆手,不爱听了。
“他是皇帝,还做不得自己的主?可笑!那做皇帝干啥?不做也罢。”
夏廷赣冷笑,瞥她,“若都像你这般想,天下就太平了。君权与臣权之间,看似君权在上,臣权在下,但臣权对君权的制约,古今皆同。为君者,并不自由,小七,你可懂得?”
夏初七默了。
她知道,夏廷赣说的,都有道理。
自北平起兵以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信念,真正动摇了。
“可箭在弦上,也不能不发了,是吧?”
她微微一叹。只一句话,意识形态便发生了变化。
眼前迫切需要要解决的事儿,才是正经。至于未来会怎样,她不想琢磨。在她那个法定一夫一妻制的时代,都有无数的夫妇最终分道扬镳,所以这种事儿,谁也说不清,更不是靠想象可以处理的。
既然无法,那便先行搁置。走一步,算一步。
“好,果然是我夏廷赣的女儿。”
看她思路清晰,并不为儿女情事发愁,这老头儿不知穿越一事,把她所有的优点都归究到了自己强大的基因之上,很是得意的点点头,接着岔到了正事。
“来之前,我与道常老儿谈过,兰子安如今所处的聊城,是‘固若金汤’居的侧翼,虽泉城是局眼,但只要聊城松动,这天然风水局便会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