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知女儿不见之后,他的老泰山比他速度还要快,干得干净利索的跑来,直接把道常打了一顿。
沉吟一瞬,他没有坐下来,只盯着道常,“本王事忙,不想博弈,只问缘由。”
道常端直的身躯一动不动,只静静看着他。
“老衲若说为你,也为她,为天下苍生计,你可信?”
赵樽眼波微微一动,“此事你已说过。我也告诉过你,我会处理,你不该擅自做主。”
道常看着赵樽铁青的脸上,隐隐掺杂的杀气,闭上了双眼。
面前这个男人,不再是当年他在晋王府里见到的那个清冷少年,也不再那么容易说服了。
低喊了一句佛号,他叹息一声,“因果因果,有因有果,老衲也是料中了今日,所以早早搬了出来。但躲不过的,终是躲不过,正如你与七小姐之间的孽缘,总归会有一劫。七小姐悖世之人,只会误你前程,毁你大业。总有一日,你会明白老衲今日的苦心……阿弥陀佛,殿下若是意难平,动手吧。”
他低垂着头,纹丝不动。
赵樽静静立在原地,看着他的秃顶与袈裟。
“你警醒她,却不该激走她,更不该扣押我的书信。那不仅是书信,也是我对大师的信任。”
道常缓缓睁眼,面带微笑,“老衲若不那般说,她又如何肯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