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赵樽冷眼一剜,“我的妻子不见了,不算大事?那你来教教本王,何谓大事?”
他冷厉无波的声音,吓得丙一心肝一抽,赶紧低头,“属下失言,望殿下恕罪。”
赵樽从石头上缓缓站起,身上坚硬的甲胄,在阳光照耀下,却闪着刺骨的冷光。
“找!继续找。便是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出来!”
他话音落,丙了还未领命,远处便传来“嘚嘚”的马蹄声。
紧接着,丁一骑着马疯狂地奔了过来,“报!殿下——紧急军务。”
赵樽深吸一口气,扫向他时,脸上似乎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说!”
丁一铠甲在身,满脸通红,疾步下马,却没敢看他家主子憔悴的脸和赤红的眼,只低垂着头,大声禀报。
“探子来报,耿三友大军已至灵璧,驻营在十里外的陈家坡,便传令凤阳、淮安及安东卫指挥使,要求他们助战,筹谋在灵璧一举歼敌我军主力——”
赵樽微微眯眼,落日的光晕中,唇角浮上一丝笑容。
“好。”
这一声好颇为怪异,丁一眉头微皱,“殿下,元将军请您回营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