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的,她小声在里头说着。
甲一始终未动,就像曾经无数次守着她睡觉一样,似乎凝成了一尊雕塑。
“我并不相信你会给我下什么大不了的毒药。不过是麻药而已,对吧?”
他知道她听不见,一个人说着,又慢慢地坐了下来,坐在脚榻板上,背靠着c黄榻,看着烛光中由帐子里倒映出的影子,只觉得这情形,有着一种温馨的气息,一种类似于家的气息,是他喜欢的,一直喜欢的。
静静的,他无声的笑了,笑得像一个孩子。
“你啊,还是要去灵璧的。明知是套,你也会钻。……因为,他是赵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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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府一处清深的大宅院里,有一个人工的湖泊。晨起时,薄雾蒙蒙,湖中一个朱漆的亭子里,垂悬着软软的纱帐。轻纱在微风中摆动着,与湖上轻舞的蝴蝶相映成趣。连接湖心亭与柳树岸的是一座青石砌成的拱桥。一个锦衣玉带的年轻公子单手拿剑,在湖畔飞来的柳絮中翩翩舞动。握剑的手,修长白皙;如雪的肌肤,如切如磋;娇媚的五官,如妖如魅惑;懒洋洋的动作,却舞出了一道绝世姿容。
“三公子!”
如风像是怕惊挠了舞剑的人,过桥的脚步放得极轻。
东方青玄舞剑的手,顿住。回过头,在微光中,他眸底带了期许,“找到她了?”
如风点头,“属下听从三公子的命令,日夜守着晋王府,果然见到她昨夜入府,清晨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