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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驾柔仪殿。”

从几年前洪泰爷住进了柔仪殿,便再也没有离开过。不是他不肯离开,而是他一直病着,再也没有能够起得来c黄。拖了几年,太医院多少太医都来瞧过了,汤汤水水的,也吃下去不少,始终没有什么起色。崔英达偶尔感慨时,也会怀念楚七,若是有她在,他家老主子说不定还能好起来。

外面的仗打得热火朝天,柔仪殿里却极是安静。

崔英达知晓赵樽与赵绵泽叔侄反目,南北大战,却也始终闷在肚子里,不敢告诉洪泰帝。

尤其这些几日,赵樽虽然已经逼近京城,但他家老主子的病,似乎更重了不少,他也更不敢吭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洪泰帝的身子早已枯瘦如柴,崔英达看得心痛不已。

“主子,奴才伺候你吃药了……”崔英达佝着身子,把药碗放在c黄头,拢了拢帐子,正想要喂他吃药,贡妃便拖着长长的裙裾走了进来。她扫了一眼昏暗的寝殿,面上带着轻柔的笑意。

“崔公公,这几日你受累了,本宫来喂,你下去吧。”

往前的几年,贡妃是不搭理洪泰爷的。

即便洪泰爷在病中望穿了秋水,她也不肯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