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他方才恢复了镇定。
“那个小丫头呢?”
焦玉知道他问的是丫丫,耷拉着脑袋,他瞄了阿记一眼,声音更低了,“昨儿晚上,柔仪殿的侍女青藤触犯了太皇太妃,被太皇太妃打出了宫去……想来是,想来是,青藤把公主带出宫了……”
“饭桶!”赵绵泽气恼之极,喘着粗气,骂道,“你们统统都是饭桶,怎么看人的?”
他骂的“饭桶”里面,自然包括阿记。可他骂声刚落,阿记却低低说了一句。
“陛下,与焦玉无关,是属下想……公主只是个孩子……”
恍然大悟地般回过头,赵绵泽冷冷看着她,突地抬手一个耳光。
“知道她送走孩子不禀报,你坏了朕的大事,你知不知道?”
阿记双膝跪在地上,默默垂头不吭声。
头顶上他的目光太凉,可她却觉得秋季的晴天,竟是这样的美好。
她犯下这么大的事儿,可她从小仰慕的男人,却只给了她一个耳光,并没有要她的命。
不仅没要她的命,见他离开,她默默跟在他身后,他也没有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