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初七……夏天的夏……腊月初七……那个初七……”
赵樽看她落泪,心如刀绞,一边扯着她的衣袖为她拭着泪水,一边轻搂着她安抚,那动作轻柔得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阿七,你不要说丧气话,你和我们的孩儿都会好好的……稳婆就要来了……你坚持住……”
血污大团大团的从她身下流出……
即便夏初七自己看不见,也知道她在大出血。
有种情绪,叫心里笃定,心里明白。她看着心急如焚的赵樽,轻轻抬起手,抚上他的脸,觉得心里很难过。从来没有过的一种难过。
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便要离开他了吗?
“赵十九。”
她梦呓般喊他的名字。
“阿七,我在。”赵樽闭了闭眼睛,心里疼痛难忍。这一刻,他在默默祈求上天。只要让他的阿七没事,他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再要求。什么皇权、帝业、江山、社稷他通通都可以抛弃。如果神灵可以为他交换,他可以用他的一切来换她的安康。
夏初七闭了闭眼睛。
“若来世你……遇到一个叫夏初七的女子,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