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小册子的封皮,他手指轻柔,声音也软。
“阿七,咱们的儿子,叫赵炔。好听吗?”
“不好听是吧?但我也无法。这名是宗人府与钦天监那帮人推算出来的,拟了好长一串名单,我看着都累。依我的意思,不如像你说的,叫个铁蛋狗剩二狗子还好养活些……”
“你看,做皇帝并没有什么好的,是不是?”
自言自语地对着小册子说了几句,他唇角又牵开。
“你到底要与爷别扭到什么时候?到底要多久才会回来?”
他用的“回来”,不是“醒来”。
郑二宝过来续水,看他入神的样子,心疼得撇了撇嘴又退出去了。
那本小册子在赵樽身边放了许久,他每日里都会抚摸它,细细观看封皮,想阿七会在里面写些什么,想她写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但是,他却从来不打开,更不看里面的内容。
郑二宝不懂,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古怪。
好些时候,他都觉得他家爷中邪了。
有一次,他真的偷偷去找了道常法师,要为他家爷驱邪。
可道常和尚比他家爷还要神神叨叨,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便他把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