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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炔儿想娘……炔儿想娘了……”

从炔儿出生那日起,夏初七的身体就被赵樽陈放在花药冰棺中,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宝音和炔儿也不例外。这不仅仅只是为了瞒住世人的眼睛。而是孩子小,他想给他们一个企盼,也是给自己的一个希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难向世人、向孩子,圆这样一个很难让人相信的谎言。

他看着一双小儿女,哑着嗓子商量,“等你们再长大点,再看娘好不好?”

炔儿茫然地看着姐姐,宝音却小有心计。

“那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赵樽眉心一皱,对儿女有点束手无策。

“等到宝音出嫁的时候,可好?”

宝音今天八岁,虚岁已是九岁,时下的姑娘都早熟,对于“出嫁”之事,她似懂非懂,但也知道一点点。考虑一瞬,她瞄着自己阿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可以嫁给阿木古郎吗?”

“……”提到东方青玄,赵樽头痛了,“宝音,他是叔叔,你不能直呼其名。”

宝音扁着小嘴,却答非所问,“好吧,那阿木古郎叔叔有大妃了吗?”

小小的孩子,知道得还挺多。赵樽又好气又无奈。这些年来,东方青玄与宝音一直有联系,毕竟做了两年的“父女”,他感念东方青玄对宝音和炔儿都曾有过再生之恩,也始终默许着这种行为,但如今宝音的思想,分明与东方青玄的父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