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羞又臊,就差跺脚反驳了。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道提醒的咳嗽声。夏初七看了宝音一眼,把她拉拽上来,走向门边,便见赵樽负着手,大步入内。在他后面,跟着六岁的炔儿。小家伙几乎与赵樽一个走路的姿势,一样的严肃表情。父子两个都绷着脸,俨然一模一样。
这情形,让夏初七觉得有些好笑。
“忙完过来了?”
赵樽点点头,扫了一眼宝音,一脸严父的样子。
“在说什么?”
“没……什么。”宝音气咻咻地看着他,又朝他背后的炔儿吐了吐舌头,方才凑过去捏住他的小胳膊,小声道,“准是你又告我状了,对不对?若不然,阿爹和阿娘,怎会都不瞒着我,不帮我,还故意整我?”
炔儿扳开她的手指,淡淡白了她一眼,小小的身子便慢慢踱过了她的身侧。然后,他自顾自爬上椅子坐好,拿过夏初七早就为他们爷俩儿准备好的糕点吃起来,那悠闲自得的表情,就像没有听见宝音的话。
被忽略是什么感受?
宝音微微眯眼,咬牙一步一步走近炔儿。
突地,她笑着出手,拎住他的小耳朵。
“让你装,让你听不见长姐。”
她拎弟弟的耳朵,当然不会真的拎痛他。可是,她却知道,对于向来注意个人形象的高冷皇太子赵炔来说,被阿姐拎住耳朵的姿势实在太不雅观,他当即面色一变,放下糕点,拍向宝音的手,冷冷一哼。
“男女授受不亲,放手!”
宝音一愣,哈哈大笑,拎着他笑不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