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里的居民原就不少,经过赵樽驻藩那几年的发展,加上新京的搬迁,人口密度更是一日比一日大。因此,锦绣楼这座北平城首屈一指的青楼歌舞地,生意便兴隆得紧。人山人海,丝竹声声,娇声软语,让习惯了漠北粗犷之地的胡和鲁叹为观止,眼睛都不会转了。
“南晏人,真是幸福。”
他叹着,代表的是漠北人的心声。
而这,似乎也是数十年来战争的根源。
说到底,战争是对生活资源的掠夺与占有。
若以前,哈萨尔会说:想要?便来抢。
但想到皇城里那个男人和锦绣楼里那个女人,他却只能寒着脸道,“想要?我会告诉我儿子,让儿子告诉孙子,让孙子告诉他儿子……若是今后有机会,一定要来抢。”
胡和鲁:“……”
锦绣楼不仅有伙计上前热情的接人拴马,还有漂亮的大姑娘笑吟吟地迎上来,把他二人招呼入内,端得是宾至如归的享受。锦宫经过十余年的发展,早已鱼跃龙门,非当初的乌合之众可比,不仅有朝廷关系,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普通行帮无法撼动的。可尽管他们面子里子都有了,但只要是锦宫旗下的产业,只要是开门做生意的行业,甭管是赌场、茶肆还是青楼酒馆,那服务态度都是一流的,以至于胡和鲁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儿,被几个大姑娘抚着手臂半拥着往房间去时,脑子昏乎乎的,身子骨软乎乎的,除了哭丧着脸回头看哈萨尔,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太子殿下,救我啊……”
哈萨尔无辜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楼道上似笑非笑的李邈,无奈道,“太子妃念你辛苦,特地为你准备的贴心照顾,温香软玉,一刻,你便好好享受去吧,不必担心本宫。”说罢他不顾胡和鲁潮红成了大虾的面孔,微笑着大步走向李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