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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尔注视着她的脸,大抵明白了,“又是与南晏朝廷有关的?”

李邈没在回避,点头,“算是吧。”

哈萨尔叹了一口气,慢慢松开手,语气里酸味儿更重。

“……我混了这么久,还是外人。”

李邈一愣,轻笑一声,并不解释,让人安排他休息喝茶,掩上门便出去了。

在她心底,夫君是夫君,国家是国家。她生是南晏人,便永远都是南晏人。她是临安公主的女儿,也是韩国公府的小姐,虽无法继承爵位,但她身上的皇族血脉还在,身系的民族大义也在。尤其她与夏初七的关系,让她向来把南晏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她虽然是哈萨尔的妻子没错,但那仅限于“家”,但凡涉及国事,她永远义无反顾的站在南晏这边。

这么多年,北狄与南晏相安无事,其实她也有功劳。

哈萨尔曾经笑叹,若是北狄南犯,李邈肯定第一个披甲上战场。

到那个时候,他不仅要应付外敌,还是先顾着内忧。

对此,李邈向来只笑不语。

这种可能并不是没有,但仅仅只是设想。

处于她的位置,能做的便是尽量调和。所以,这些年,锦宫的势力,除了遍及大晏,也慢慢发展到了漠北。当然,她发展的仅限于商业,她把中原的先进文化与文明传入漠北,再把漠北的优质资源引入南晏,甚至开始派人远下南洋,做些生意。夏初七曾说,李邈如今已是全天下最有钱的女人了。所以,每年她上缴给国库的银两实在不少,基本上都是初七和赵樽夫妻两个坑去的。那坑人的两夫妻,坑了她银子,还美其名曰,他们在雪中送炭,帮她花银子,免得她为了银子的使用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