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她撑身站起,一点一点低头,动作有徘徊,目标却很明确。
他的身上除了酒香,还有一种男子淡淡的儒雅之气,她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只知在以往的以往,她闻着这样的味道就必须要退避三舍了。终于,她可以离得这样近。
她觉得自己也醉了。
蜻蜓点水,只一触,她便离开。
他的唇,柔软,干净,带着清冽的酒香。
人是贪心的。一次,她觉得不够。
看着他紧阖的眼,她闭上眼,又触了上去。
这一回,赵绵泽翻了个身,她的唇擦着他的面颊滑过。
她吓了一跳,紧张得心脏揪紧,转身便想逃离。
“……为我更衣。”赵绵泽像是醉得迷糊了,并不知她是谁,低低轻唤着,声音有着醉意的沙哑,听得她心脏漏跳一拍,鬼使神差地定住脚步,转过头来。
榻上,他双眼依然紧闭,并没有醒。
阿记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想到刚才的一吻,思绪已是风起云涌。
都说“酒壮怂人胆”,若没有喝酒,借她二十个熊胆都不敢去轻薄赵绵泽,但这会儿不同,她的血液是沸腾的,心尖是紧缩的,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他醉了,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知道。
而且,若他明日醒来,执意撵她走,她还能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