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真是醉了。这般想着,她有了理由。
而且做了初一,便不怕做十五。
横竖已经上了山,她也就不怕打虎了。
僭越的事儿已经做了,多做一点与少做一点结果都一个样。不怕!她安慰着自己,轻轻掀开棉被,瞄向赵绵泽蜜白却结实的身子,那是一种与女子完全不同的力量感……他看上去斯文削瘦,没想到骨架子却是这般有力。她脸红着,手抚了过去。从他的脸,脖子,肩膀,慢慢縻挲……她的嘴,也凑了过去。
死就死吧。
闭上眼亲他,她是这么想的。
可想象中的温软并没有触到,他的呼吸突地落在她的脸边,那带着酒意的声音,醉意醺醺,却诱人深醉。
“……阿记,别闹。”
她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吐出,阿记微诧。
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有醉?他竟然知道是她?
“少爷……”她再次轻唤。
他“嗯”了一声,应了,却没有睁眼。
阿记浑身发烫,心跳几乎到达了极限。
她突然明白了,他是准备给她留一条小命,给她找个台阶下,让她自己滚蛋的意思?轻薄主子被逮了个正着,这样的窘态让她再无犯罪的勇气,不管先前想了什么,做了什么,她眼下只想找一个地fèng钻,或者干脆去抹脖子自杀了事。
她身子不由自主往外挪着,想穿衣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