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都在钻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赵樽是赵绵泽的亲叔叔,不管为了什么,他夺了赵绵泽的皇位,若是再亲自杀害了他,在宫中那样的地方,难保不落入别人的眼睛,留下千古骂名……他这是要赶尽杀绝,还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啊。
后背凉涔涔的,她不由低了声,“少爷,那如今我们怎么办?”
“离开新京。”他淡淡回答。
“少爷……?”阿记一惊,声音略喜,“你终于想通了?”
赵绵泽脸上噙了一抹笑,注视着远方的目光,一片冰凉。
“我总归要活得让他一辈子提心吊胆才好。”
大婚之夜,红烛高燃。
帝后寝殿里的两个人,好一番“春江水暖鸭先知”,不亦乐乎。只可怜了二宝公公一个人杵在外间失魂落魄地后悔投胎不慎以致小鸡鸡不翼而飞,搞得他成天守着一个美人儿,能看不能吃,受的罪比没有瞧着人还要恼火。
看来是时候请旨把月毓嫁出去了……
陛下和娘娘快活了,心情一定好,明儿早上便是好时机吧?
捂了捂耳朵,郑二宝正痛苦摇头,里面便传来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
“郑二宝……”
看来是完事儿了!郑二宝寻思着,“嗳”一声,换上终年四季不变的笑脸,入得殿去,隔了一道厚厚的锦帐,小心翼翼地问:“主子,您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