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没有看他,淡淡道:“十年磨一剑,他竟破了局。”
丙一哪里知道当初赵绵泽与夏初七的赌约?他闻言走过去,不解地紧盯棋盘。可他压根儿不会下棋,也瞧不懂个中奥秘,只撇了撇嘴唇,低低道:“怪不得,属下看他在这儿琢磨了一天,饭都不吃,想来是花了些心思的。”
“……”
赵樽扫他一眼,不解释,只道:“甲一可有消息传来?”
丙一还没有回答,甲一便按住腰刀急匆匆入殿。
看了丙一一眼,他走到赵樽面前,拱手施礼道:“殿下,建章帝离开了。”
赵樽并未意外,“他没有上马车?”
甲一轻嗯,应道:“如陛下所料,他没有。”
轻唔一声,赵樽锁眉盯着棋局,似乎还在思考什么。甲一斟酌着他的表情,轻咳了一声,“但赵绵泽为人极为狡猾,竟给我们耍了个花枪。”
赵樽侧眸,冷扫他一声,“张四哈死了?”
甲一讶然的看他,点头,“死了。”
这一次,赵樽许久没有回答。他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捻起一颗黑棋,手臂在半空中犹豫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清脆落子,完成了赵绵泽故意留下来的最后一步。
“他帮朕把人解决了,也好。”
灯影里的男子,身影颀长,面色平静,无怒,无喜,心思深如沟壑,愈发让人猜测不透。
甲一琢磨了一下,方问:“张四哈横竖是不能留的了,那赵绵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