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轿子不紧不慢的走着。晨曦初现时,已越过了一座山头,停在山溪旁歇息。
明月夫人下了轿,慵懒的呼吸了口山间空气。树下草地上已铺开床厚厚的花毯,她躺了上去撑看下颌似在小憩。
护卫们四下散开换班休息。
不过两个时辰,明月夫人坐起身,擦脸吃东西,轿子继续前行。
一直到第三天,到了处险峻所在。山道一侧是万仞悬崖,一侧是高山密林。
站在山道上往下看,崖下一江奔腾。浪击得山石冲起巨浪。
轿子在这里停了下来。明月夫人下了轿,手中提了条带着铁勾的软索,站在悬崖边上用力一甩,铁勾钉上的绝壁上伸出的一株虬结老树,惊起一群飞鸟。
那棵老树怕有千年树龄,枝叶繁茂,树身垂下数丈高的老藤。一端远远的伸出,横亘于两山之间,江水之上。
自悬崖自那棵老树足足有十来丈远,明月夫人除功力高深之外,显然已来过这里数次,手法娴熟。
一名护卫拿着软索另一端飞快的跑上山,系在一株大树上。空中自然出现了一条索道。明月夫人飘尖轻点,顺着这条索道滑向了绝壁间的大树。
明月夫人带来的护卫有十人,此时全守在树旁,手中刀已出鞘,神情紧张。
林间树叶晃动,一枝箭准确的射进了一名护卫喉间。随着这枝箭射出,林中嗖嗖射出密集的短弩。四散躲避的护卫张嘴欲呼时,都被一箭穿了咽喉,整个战役轻松拿下。连声惊呼都没有发出。
陈煜站在大树旁,望着索道终于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陷井,他就要跟上去才行。如果是陷井,他只要上了索道,明月夫人在老树上斩断绳子,他就会掉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