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炻奇怪的问道:“你没带行李?”
不弃心想,不是你追得紧,我和朱寿的行李也不会掉在客栈里。当时揣了银票穿好衣裳就走,包袱里的换洗衣裳一件没带。她嘿嘿笑道:“有钱买遍天下,我和寿总管只带了钱。”
东方炻夜上龙门山,三爷给他准备的马也只带了床毛毡,一羊皮袋清水,十块饼。他默了下脱下了外袍,露出里面的青缎锦绣紧身衣。
“别,只要下摆就够了。你还是穿上吧,晚上很冷。”不弃割下衣襟下摆,把外袍还给了他。
“不错,你终于学会开始关心我了。”
不弃抖了抖,像被颈子里落进的风沙硌得发痒。她叹了口气道:“我怕你冻病了,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还要照顾你。你好意思吗?”
她拿起那块衣料摘沙棘果去了。这些果子早就成熟了,再不摘就会烂掉。不弃摘了颗往嘴里塞,酸中带了丝甜味。她笑咪咪的想,天然的维c啊。
东方炻靠着石墙望着她的背影,青布棉袄襄着的不弃像个小子。不知为何,他却有点看入了迷。他抖了抖那件剪了下摆的外袍穿在了身上,此时也不觉得穿件破衣有什么不舒服了。
不弃摘了足足一个时辰,东方炻就看了她一个时辰。她摘得起劲,吃得高兴。他看得恍惚,时间就这样无知觉的过去了。
“尝尝。”不弃提着摘下来的果子兴奋的回来,被风沙染得灰蒙蒙的脸上,眼哞依然如山溪般清澈。
东方炻拈起珍珠大小的黄色果子放进了嘴里。酸重甜少的滋味盈满了口腔。
他很给面子的吃了一大捧。
不弃将果子扎好,靠坐在墙边道:“这样的风要是刮上几天,咱们再不走就困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