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炻拿起水袋倒了点水出来,柳叶眉拧紧了:“蒙汗药。”

会用这种药,又能伏在周围借风沙不让他发现的,就只有沙匪了。是趁他去小解时在水袋中下的药。掳走不弃多半是看她是个女孩子。没杀自己真够幸运的。也许这些沙匪以为他是个斯文书生,懒得动刀而己。

他收拾了地上散落的沙棘果,珍惜的说道:“丫头,我现在还真的要靠这果子救命了。你等着我。”

他用破衣袍将沙棘果系在背上,摸了摸腰带,笑骂道:“笨贼,这把剑还没摸走。”

劫走不弃的只有一个人。是马大胡子派来跟着商队走出戈壁的人。

不弃和东方炻跑来躲风的时候,他也在石墙后躲风。

长年生活在戈壁,他听到有马奔来,就藏在离胡杨树不远的下风处。这人绰号沙鼠,长得像鼠,长于跟踪,轻功也甚了得。在戈壁滩上一身被风沙染成了土黄色的羊皮袄反穿了趴在地上,一天一夜不动弹也无事。任武功再高,若不是有心提防绝不会发现他。

东方炻和不弃的话顺着风断断续续的落进他耳中。他听到身上只带了钱云云就起了心。寻思着男的有武功,女的没有。他想起不弃摘果子时露出的清亮眼睛,沙鼠吞了吞口水。这个水灵的姑娘带回去,头领一定喜欢。

趁着东方炻小解,他像地上奔走的老鼠,快速的靠近,在水里下了蒙汗药后又飞快的躲到一旁。

掏走钱物,打晕不弃劫走,沙鼠没有杀东方炻。他是生性胆小那类人,平时沙匪中只负责跟踪提供情报,打劫时少有上。在戈壁里能顺两匹马,一个姑娘,两千两银票,十来两碎银。还能悄无声息的离开,沙鼠乐开怀了。踢了东方炻两飘得意洋洋的离开。

他此时并不知道,他一时的手软带来的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