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在外翘首盼了半天,东方炻出来了。见到朱寿,柳叶眉微蹙,倒似朱寿还愁。“三总管找在下有何事?”

朱寿挤出笑容道:“东方公子,你可曾知道我家孙小姐的下落?”

东方炻故作奇怪道:“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下落?她又不是我什么人?”

朱寿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暗骂东方炻在这时候落井下石。想到不弃,他笑得逼还难看:“在下与孙小姐在龙门山走失。得知今日马大胡子被全歼,东方公子既然能进得府衙,可否替在下打听下。官府是否从马大胡子手中救得人出来?”

东方炻露出满脸惊诧与焦急,狠狠的跺着脚道:“她不是去望京了吗?怎么跑西楚州来了?这可怎么是好?听说关将军的人马是从马大胡子手里救得人出来。但是没听说救出来的人有小姑娘啊?都是被马大胡子掳去准备要赎金的商人。

啊,她没被马大胡子掳走,不会是在戈壁上出了什么意外吧?朱珠不会武功的呀!三总管,你怎么就把她弄丢了呢?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他又急又气的说了一通,朱寿越听心里越凉,想起自己不仅弄丢了不弃,竟连她的生死都不知道,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这一掌扇得贼狠,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东方炻噍在眼里,因不弃被莲衣客救走的怒火总算消了些。

朱寿失魂落魄喃喃念着:“我怎么见老太爷去,我怎么有脸回朱府去……”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刻意回避与极度失望涌上心头,朱寿蹲下来抱着头悲从心来,号陶大哭。

一个胖子,抱着头蹲地上哭不是很滑稽。问题是他是朱府的三总管,赌遍江南无敌手的赌中圣手。东方炻越看越有趣,圳、哧笑出声来。他指着朱寿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朱寿愤怒的抬起头,胖脸上还挂着泪痕,大喝一声:“岂有此理!”竟一掌向东方炻拍过去,把悲伤与愤怒通通化成了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