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扑哧笑出声来,斜着眼睛瞟着身后陈煜的马车慢条斯理地问道:“他让你告诉我,他疼得晕过去了?”
小六呆住。这人疼晕了还能让他来传话?他瞟着陈煜轿帘紧垂的马车都快哭出来了:“朱小姐,我求求你了。是我说错话了,你原谅小六这贱嘴行不?你要不过去,少爷怒起来会几板子打烂我的屁股!”
轿子缓缓前行,朱寿紧护在轿子旁边听了个真切。他上了东方炻的当,一直不敢吭声。此时见陈煜的马车不紧不慢的缀在身后,见小六求不弃求得辛苦,他忍俊不禁的笑了。他无比佩服不弃,在望京城混得让东平郡王也拿她没办法。连苦肉计都想出来了。
不弃叹了口气道:“落轿。”
轿子停下,马车赶了上来。小六狗腿的往地上曲膝一跪,便要不弃踩着他的背上马车。
不弃拍拍他的肩弯下腰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给记好了,你欠我一个人情。将来我让你对付柳青芜的时候,你可不能推辞哦。”
她双手撑住车辕跳上马车,回头见小六满脸傻痴痴的望着她,不觉嫣然一笑。掀起轿帘进了马车。
韩业一鞭子抽在小六肩上,瞪了他一眼。
小六回过神赶紧站起,跟在马车旁垂头丧气的想,自己该押大还是押小呢?
柳姑娘清而绝伦,朱家小姐转眼之间由脏丫头变成了贵小姐。少爷对柳姑娘无微不至,体贴温柔。对朱家小姐软硬兼施,耍横装晕。究竟少爷喜欢哪一个?
此时陈煜的马车慢吞吞的在前面走着。朱寿带着护卫抬着空轿子在后面跟着。护卫们神色间忿忿不平,觉得东平郡王拿权势逼了自家小姐上马车。朱寿却悠悠然的想,原来孙小姐讨厌东方炻是早在望京就看上了还是世子的东平郡王?如果世子相助,朱府还银的压力不就又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