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不弃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东方炻一直表现出来的赖皮都是假的。这一刻,他话里不带半点戏弄。
东方炻没有让她回答,而是哈哈笑道:“看来真要灭了那个莲衣客后才知道答案了。”
变故雪自山巅飞扬飘落。远处的山峰全白,大树冠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雪下仍有青翠如墨。呼吸间全是雪的清冽之气。
东平郡家家关门闭户,县城门口两个老兵烧了个火盆,煨着酒,仍冻得蜷缩成了一团。
迎着风雪,陈煜的车队进了县城。
东方炻上了陈煜的马车,让他觉得不可恩议的是,陈煜的烧始终没有退下去。直急得韩业和小六驾着马车一阵狂奔。
通往东平郡王府的那条白石小道已经清扫干净。阿石与府里的人全站在府门口候着。
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到了门口,陈煜直接被抬了下来,脸烧得通红,神智还清醒着。阿石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呜呜哭了起来。
陈煜趴在韩业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总管大人,府里来了客,你要我去招呼?”
韩业背了他进去,阿石愣了愣,赶紧抹了眼泪爬起来,指挥着府里的人搬行李,招呼客人。
不弃掀起车帘时,东方炻已向她伸出了手。
她自顾自的跳下马车踢了脚雪道:“你高兴了?好不容易被我找了个干亲戚,结果病到要死了。你不是神医吗?怎么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