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把酒杯一顿,伸手打了他一耳光,怒吼道:“你们的命有这么贱?令你们娶妻生子好好过一辈子就这么难?比斩你们的头还难?!将来让我多一处蹭饭吃的地方行不行?”

四人默默的听着。陈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怒气冲冲地拂袖往外走。

“少爷!”韩业眼里有泪,哽咽着道:“少爷不肯用舍我们的命让计划圆满。但是我们出去总难保有被人认出来的一天。我们不愿坏了少爷的计划。”

“住口!”陈煜回转声厉声喝住韩业。

他想起不弃,想起欢天喜地的为她攒狐裘做裘衣。心口又一酸。他的眼睛微红,缓缓说道:“你们出去后联络上派出去的兄弟。把我的命令传达下去。如果你们想让我老了还能找到哪家混口热饭吃,就不要再违背我的命令。”

四名侍卫互相望了一眼,自袖中抽出一把刀来,利落地划花了脸。血自脸上伤口流出,甚是吓人。他们伏跪在地上,对他磕了个头。

陈煜唇边隐隐露出笑容,知道他们不会再求死。他转身出了牢房,向走廓尽头走去,每走一步,心就跳一次。每一声都仿佛在喊她的名字:“不弃,不弃,不弃……”

无耻的敲诈不弃和小六两天后赶到了石城。远远的看到四海钱庄还开着门,进出的人神态自然,门口的伙计笑咪咪的迎来送往。自己是临时逃脱。知道朱府小姐去东平郡的人不少。官府虽然把朱寿与八名护卫一块抓了,四海钱庄没有异样,城门口也没有捉拿自己的告示。

不弃松了口气,还没有牵涉到朱府。

钱庄的掌柜姓童,是朱府的老人了。见到不弃回来喊了声天老爷保佑,一时控制不住竞落下泪来。

进了内院书房,不弃心急的问道:“这两天衙门里情况如何?”

童掌柜摇了摇道:“杜大人既不说放,也不说不放。态度暖味。杜大人问及孙小姐的下落,小的只说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