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又忍不住回来。我答应过你的,我不会抛下你的。”
他的下巴抵在头顶,手紧紧的抱着她。胸腔里跳动着满满的酸痛。他知道他回来的后果,他知道带走她的后果。但抱住她的瞬间,陈煜不后悔。他舍不得让她去经历一回他所经历过的死别。
不弃渐渐止住了哭声。她抱住了他的腰喃喃说道:“回四海钱庄后,你换了件干净衣裳站在我面前,我就知道是你了。我开心的真怕你拒绝我走掉。”
陈煜抬起她的下巴,眼睛眨了眨道:“我要是真长成这样,你也不怕?”
不弃好奇地说道:“怎么弄得这么像?”
陈煜得意的对她笑了笑,推操着她道:“取了毛毡披着,这里近水风寒。我先把易容去了。”
不弃披了毛毡坐在江边目不转晴的看着他。陈煜脱了衣裳,只穿了条裤子走进了江水中。他自怀中掏出一瓶药粉洒在身上,慢慢用水洗去肌肤上的姜黄色。
最后整个人全浸进了水里。
等他站起身时,皮肤已恢了正常。头发恢复了黑色。额头刺青消失不见。他摸了摸剃去额发光光的脑门打了个喷嚏。
“哇,真神奇!”不弃赶紧把衣裳递给他穿上。
两人在崖下避风处升了堆火,偎依着听陈煜说他怎么变成白码的经历。
“那人出来救惊马的身法和他以拳打死马的蛮力不同。他竭力掩饰,怎么瞒得过我?一个掩饰武功又假装憨厚的人让我觉得奇怪。第二,东方炻带走你的时候,以他的精明,他会对白玛不闻不问?第三,他跟在东方炻身后看似在追你。
我却看到东方炻比了个手势。我敢确定,这个人一定是东方炻的人。我就跟着他。见他去了四海钱庄假装热心的报信。掌柜的又留下了他。我就在想,他的任务会不会是来一出救人,好留在你的身边。所以,我进了四海钱庄,在柴房里杀了他。皮肤染黄,头发染色,绘点刺青图案都难不倒我。只是可惜我的额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