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渐飞的手顿时攥成了拳头。他谢过皇帝站起身,眼里闪烁着深思。拱手道:“陛下,臣有话想说,先请陛下恕臣无罪。”

皇帝脸色不悦的说道:“还要和朕讨价还价?”

白渐飞掀袍跪下,以头触地道:“臣不敢。臣以为东平郡王非可控之人。听完皇上口喻之后,东平郡王极其愤怒,并无对陛下的敬畏。东平郡王心机深重心思细密,他能看出臣对他的试探。而他告诉陛下,交出药丸,又何尝不是他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呢?东平郡王诈死隐身查案,如果他只在意花不弃,而花不弃又失踪的话。何以掣肘?”

皇帝自御座上站起,负手走到他身前道:“告诉胱努你还看到了什么?”

白渐飞松了口气,认真的说道:“东方炻对东平郡王的态度很有问题。郡王定此计划,是因为东方炻已经疑心他是莲衣客,会牵绊住他,让他无暇分身查案。但是当臣杀死替身时,却看到东方炻极在意东平郡王的身死。他关注东平郡王,绝非因他是莲衣客,是受了皇令去查碧罗天这么简单。但臣百思苦想,也只能以东方炻为博花不弃一笑解释。”

皇帝的双瞳微缩,沉默了良久后道:“现在东平郡王在何处?花不弃是否已经回到了苏州?”

白渐飞轻叹,陈煜,不是我对不起你。忠,只对君。友,当别论。他自-怀中取出密信匣子双手呈上:“朱府随行所有护卫中毒而死,包括臣一早安排潜进东府的一人。花不弃被白玛劫走。尚不知他是否是东方炻的人。但,东平郡王下落不明。臣以为太过巧合。”

皇帝看了密报,冷冷吐出一句话:“着大内铁卫找东平郡王进京面圣。继续盯着朱府。”

“微臣告退。”白渐飞磕了头,躬身后退出了j{ir书房。

皇帝脸上阴晴不定,突喝道:“叫阿石来!”

不消片刻,换了内侍服饰的阿石战战兢兢进了来。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