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的靠在陈煜胸前,任他接着她跃上了岸。
正在此时,一楼水榭的雕花木门被推开。东方炻站在不弃身侧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我赢了。朱丫头,你得跟我回望京!”东方炻笑逐颜开的说道。
湿透的丝被下露出雪白的脚丫子,柳青芜柔弱无力的将头埋在陈煜胸前。
门推开的瞬间,陈煜下意识的裹紧了她身上的丝被。颊边肌肉却因牙咬得紧了,隐隐抽动。他看到了不弃的眼神,平静如湖。这种平静让他心悸。他很想扔开柳青芜,拉了不弃离开。哪怕前面是刀山他也不惧。双脚却似钉在了楼板上,难以移动分毫。
“臣见过皇上。恕臣不方便行礼。”陈煜觉得自己不是人,声音不带丝毫情绪。他看到东方炻幸灾乐祸的表情。却刻意避开了不弃的眼睛。
那双明亮的眼睛已经在他身上烧灼出深深的伤,火辣辣的叫他难以承受。
不弃盯着陈煜,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黑衣。衣襟缺了一角,他还穿着昨晚的衣裳。他为什么对她这么绝情?他为什么还要抱着柳青芜?亏她还和东方炻打赌说陈煜绝不会对柳青芜有半点怜意。她转过身对东方炻道:“移花接木的招不错。可是宫里还有白渐飞,他会认出进宫的不是我。”
“康明帝只要朱府的小姐进宫,得到江南世家的支持。有朱八太爷代表江南的世家大族表示忠心,进宫的人是不是你就无所谓了。人已经接进宫了,康明帝会将错就错。别担心自渐飞。我手上还有他写给云琅的书信。找人模仿笔记使个反问计很容易。”
“愿赌服输,什么时候起程去望京?”
东方炻柔声说道:“现在就可以走了。船已经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