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惊得跳了起来:“你,你说过一笔勾销的!”

“哼,我只说过如果是你自己弄吃的,我就相信你。我可没有说不罚你!”

东方炻背转了身,听到不弃被人拖走,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皇上,夜深了。”

“都下去吧。”

等到人声消失,东方炻在墙角站了会儿,终于伸手抠下一点碱粉。他抹在鱼上,撕下来吃了。一股淡淡的苦成味在嘴里蔓延。

“还真有成味。”东方炻慢吞吞的吃完整条鱼,满足的把火灭了。

他拍了拍手走出冷宫。外面的内侍提着灯笼一直在等。东方炻回头看了看,挥手道:“摆驾回官。”

步辇被抬了过来。内侍给他披上了外袍。他坐在步辇上半眯着眼睛。后宫内有灯笼照着的地方是亮堂的,没有灯火的地方一片漆黑。而耳边只有沙沙的脚步声。一种孤寂感油然而生。

不弃的笑脸,清亮的眼眸,撕鱼吃时舌头在娇嫩的唇上舔过。东方炻撑着头轻声对随步辇走的内侍道:“让瑾姑姑离开芙蓉阁。让御厨房做几道味道好的菜。还有,让太医开两剂发热的药煎好送去。她游了水会受凉。”

内侍一一记下,小跑步开。

路经芙蓉阁的时候,东方炻让步辇停了下来。他望着里面怔怔出神,轻声低语道:“我不是想关着你。只是这两天宫里会有人来。你还是不见的好。”

不弃回到芙蓉阁就不气了。瑾姑姑对她行了礼便走了。没有人再拿朱红板子打她屁股了。在外面睡了十天,也够了。能过好日子为什么不过?在这里禁足和在留在皇宫里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