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向来睚,睚眦必报。数清了你们,做,做鬼……”
啪的一声儿,一团稀泥拍过来,透过猪笼直接糊在她嘴上……
她瞪圆了眼睛!
河边,风寒水冷。
穿了袄子的人都冻得瑟瑟发抖,要沉入河里,不淹死也得冻死。
竹编猪笼子吊上大石头,绑上粗麻绳,沉在了冰冷的河水里。一村子人都在窃窃私语着等待水中人的死亡。
河水冒着泡……咕噜……咕噜……
气泡越来越小,越来越慢,水面儿慢慢恢复了平静。
期待的、兴奋的、同情的……各种各样的目光都纷纷投向了水面。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族公!大喜事儿!二狗子从县里得了个信儿,万岁爷的小儿子,十九爷,不,不,晋王爷在西南打了大胜仗,乌那国平定了,万岁爷欢喜得大赦天下……”
满脸褶皱的族公撸了一把长胡子,浑浊的老眼一眯,顺水推舟地长叹一声。
“皇命难为,此乃天意也!把夏家娘子拉上来罢!”
范氏再不服气,有了“皇命”两个字,加上族公在村子里的声望,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况且,猪笼沉在河中这么长的时间,她量那小贱人也没有命再活着出来见人了,不妨就卖给族公一个人情。
很快,沉在河水里的竹编猪笼子被拉上了岸。
可里面空空如也,鬼影子都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