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嫦娥,最好看的嫦娥,顶顶好看的嫦娥……”
“装傻?”范氏咬牙切齿,突然起身,指着傻子,“兰大傻子,你来说,是不是你两个合着伙做下的糟践事儿?”
缩了缩脖子,傻子偷偷瞄了一眼夏初七,既不敢承认,却也不会撒谎,一张憨厚的脸胀得通红。
“我……我……”
“说啊,怎么不说了?是不是你扒我衣服?”
傻子吓得肩膀一抖,可还是哆嗦着伸手臂拦在了夏初七面前。
“不,不关我糙儿的事,是我,是我做下的!”
夏初七暗自磨牙。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要不是她素来知道傻子就这一副牛都嚼不烂的傻德性,她往后真不能再与他搭伙过日子了。
驿道边上的凉风,晋王殿下的冷脸,冻僵了无数人的感官。众人都听闻过十九爷铁血残暴好杀戮的传说故事,心下都在寻思这一对傻子夫妇只怕要遭殃了。
赵樽眼神无意地扫过夏初七,微微一顿又转向傻子,声音平平地问。
“你可知罪?”
傻子低着头,对赵樽却像不那么害怕了,喃喃咕哝。
“知,知罪了。王爷,不关我糙儿的事。”
赵樽扯下嘴角,“为何要这么做?”
傻子垂下脑袋,说得可怜巴巴,“她好凶,我村,村子里就她最凶!她是个大恶人。她要掐死我糙儿,糙儿是我媳妇,我要护着她。”
夏初七狠狠闭眼,心酸酸地为傻子的智商默了哀,不料那晋王爷话锋一转,却冷冷道,“你畏惧于她,便承认是你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