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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果然够贱!

看上去不苟言笑,谁能想到他才是腹黑始祖?

范从良反复被他折腾,满脸冷汗——

“殿下,按《大晏律》,未审先刑,便,便不成规矩了。”

赵樽‘嗖’的剜过来,杀气慢慢扩散,那股子生来便俯视众生的王者气势,冷漠傲兀,逼得人不敢抬头正视于他。

“本王便是规矩,范大人可有意见?”

“下官,下官不敢!”几个字范从良说得特别艰难。

范氏哭喊着被拖下去了,掌嘴第一下便被抠掉两颗牙齿,惨叫声十分骇人。可围观的老百姓却再没有了半点议论声,驿道边上,除了猎猎的风吹拂旌旗的声音,只剩下范氏恸哭的哀嚎和棍棒捶ròu的沉闷击打声。

很难想象,这么多人同时在场如何保持肃静。

可现场,真的很安静。静得范氏的哭喊声尤其凄厉。

又血腥,又暴力,又惨不忍睹!

晋王爷的残暴,平静下的狷狂,也再次得到了印证。

一个孕妇如何能承受得起二十大板,夏初七已经没有心力去关注了。她只是在首次看到古代刑罚的残酷性时,突然产生了一种某贱王爷其实在杀鸡儆猴的错觉。

很不幸的,她就是那只猴子。

然而,当她试探地瞄向他时,那一束冷漠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看她。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认出她来,只面无表情地扫向郑二宝。

“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