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耸了耸肩膀。
她心知,下头的洪水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泄洪的流量还会有多少,他们两个今儿晚上必须先找一个更高的地方歇脚。
等洪水退去,或者等天亮了,再想别的办法。
小跑着跟在他后头,她瞄着他的背影。一头束着黑玉冠的乌黑长发湿着水,一袭玄黑的披风也浸得湿透了,可他脚步迈得沉稳有力,不急不徐,那威严,那风姿,在这样一个倒霉催的地方,也半点不减半分尊贵高华。而且,虽说他衣袍宽大,袖口飘飘,浸了水也没有那种紧贴的ròu感。可也不知道怎么的,每一次看到他湿身的样子,她就会情不自禁的口干舌燥,觉得自个儿纯洁的思想开始往无节cao的方向发展。
咳!
她咳了一下。
他眼睛都不瞄她了。
叹口气,她又重重咳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嘴。心里头十分了然,一个人没事儿干咳,比起她聒噪的时候来,会更加要人命。
终于,在她第五次干咳的时候,他说话了。
“说吧,十两不少。”
丫果然懂得起。夏初七哈哈大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
他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叉着腰,掂着脚,晃着脑袋,她一脸的贱笑,“我要大便。”
赵樽半眼都没有多瞧她,“还要爷帮你?”
摊开手,她笑得更贱了,“没糙纸,借你巾帕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