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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另一派人说,宁王赵析掌着都察院,却利用风闻奏事的便利,与某些权臣串通一气,结党营私,对忠臣们屡加陷害,往上欺君,往下压民,扰乱朝廷纲纪,言行不端,虽身为嫡子,却实无储君之能。

还有一派人说,皇长孙赵绵泽……

朝堂里的纷乱,不一而足。

每个人都恨不得抓了对方的缺点和弱点便往死里整。

那风起云涌,不比战争的残酷弱上几分。

而江山和权力,在男人的眼中自然会排在第一位。上至老皇帝,下至王公大臣,各有各的打算,于是乎,第三道“京中兄长病危,老父垂暮,甚是牵挂儿子,速速归来”的圣旨,再一次从大雪纷飞的京师应天府,奔向了正在遭受洪涝灾害的蜀中平原。

接到圣旨的时候,赵樽便不在驿站,他这些日子,每日里都只在忙一件事儿——组织金卫军前往受灾严重的崇宁、灌县、望丛县等地赈灾,拔出部分军晌,又“号召”乡坤们掏了腰包,救助受灾的蜀中百姓,其人品风评,更是一时无人能出其右。

于是乎,在那十来天里,他基本上很少时间在驿站。

一晃,快要腊八了。

夏初七上次身子受损严重,见天儿躺在c黄上,连他的人影儿都很少见到。直觉在这种不受剥削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心。而因了她与赵樽之间“见不得人的特殊关系”,如今在驿站里头,尤其是晋王殿下那些亲随的面前,她还是有几分薄面儿的,完完全全可以做一只懒懒的封建社会大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