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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得了这个令,陈景却欲言又止,“属下以为,上次柴房那把火烧完,殿下便与她划清界限了。”

“划清了?”

赵樽轻轻的反问着,淡淡瞄他一眼,表情平静,眸子里什么情绪都无。

“如今更是划不清了。”

陈景向来琢磨不透他的性子。

而今,瞧着他阴沉一片的面色,更加搞不懂他对那楚七存了份什么心思。

上回在清岗驿站,他放了那一把火,让她从手里泥鳅似的溜走了。

如今怎么又去管起她的事儿来了?

从被当今圣上亲点为武状元开始,陈景的日子里便全部都是赵樽。他就像影子一样始终跟随在赵樽的左右。这些年来,由北到南,从军中到京中,就陈景所知,这位爷的为人脾性,可以称得上教条和古板,从来不可能做违背纲常伦理之事,更不可能会有如今这样的失态与反常。

尤其是今天……

陈景向来不多话,可他却觉得,不得不提醒多提醒一句。

“殿下,容属下再多一句嘴。属下认为,您并不乐意牵扯到前魏国公案那个漩涡里去。再者说,这位夏七小姐的身份,实在与殿下您……不太合适。即便你只是收她做一名侍妾,一辈子藏于晋王府后院之中,可一旦被人发现她的身份,于情于理,于纲于常,您都会被人耻笑,背上抹不去的骂名。”

赵樽抬头,目光冰冷的看过来,声音骤沉。

“她不是夏家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