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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眯了眯眼睛。

这顾阿娇还真是个能说的啊。

小小的年纪,在晋王爷和这么多高官面前,居然半点都不怯生,又长了这么一副美貌的样子,她只能用几个字来形容——非池中物。

当然,夏初七眼不拙,阿娇才刚见到赵樽时那目光里刹那的惊艳又怎么能逃过她的眼睛?而且,早先在驿道边儿上见过赵樽,她便告诉过夏初七,她很为赵樽丰神俊朗的男子气概所倾倒。

可即便如此,夏初七也能看得出来,这阿娇到底也不是一个浅薄的女人,大概见到她与赵樽在一处,又得知她与赵樽的关系,那柔媚的视线儿很快就不再望向赵樽了,眼尾只是时不时飘向夏常,像是生出了几分爱慕来。

但她到底要闹哪一出?

她没有吭声儿,侧眸过去,但看赵樽要如何处理。

赵樽面色淡淡的,唇角微勾了下,只有一个字。

“准。”

顾阿娇随即破涕为笑,“那民女就献丑了,但愿不要污了殿下和众位大人的耳朵。”

回头她急急退下,拿了一把她随身的琵琶过来,先含羞带怯地弯腰福了个身,这才坐到门边儿月毓为她安置的小杌子上,试着调了几下音。那一福身一调音的妖娆,让几个男人眼睛一亮,便是夏初七也亮了眼。

不得不说,在男人面前,这阿娇尤其更美了几分。

她的美与月毓那种美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