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摸索到火折子,背后便传来了他的声音。
她一回头,在黑暗里冲他翻了个白眼儿,“废话,这种事,我还拿着大锣鼓去宣传么?我逢人就说,喂,我家爷他被人下了媚丶药了,跑到我屋子里来自……”
余下的话没有说完,黑暗里便传来那货闷闷的一喝。
“再多一个字,爷便拨了你舌头。”
“哟嗬,这会儿拽上了?”夏初七掌上了灯,黑幽幽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又出去拿了盆儿,去灶上兑了热水过来,端到面盆架上,笑眯眯地说,“不需要我帮你吧?这一回可以免费哟?”
“外头侯着。”
看着他俊朗的面孔上那一抹红涩,夏初七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干咳了两声儿,奸奸一笑便出了屋子。换了以前她还能逗他一下,可今儿的气氛不对,再逗几句,万一真出事儿,他控制不住可怎么办?
好一会儿,等她得了他的允许再回屋时,那坐在她c黄沿上的男人,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看了她一眼,黑眸里全是淡然自得。
“阿七,你又轻薄了爷,该付多少银子?”
“你说什么?我轻薄了你?”
夏初七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直愣愣的看着他有些无语。
不料,那货却撩起眉头,满脸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考虑了一下,才叹,“算了,看你穷成这德性,爷便不追究了。睡觉!”
说完,他毫无商量余地躺了下去,扯过她的被子来,往身上一盖就阖上了眼睛。看得夏初七一愣一愣的,简直想掐死他算了。
“我说喂,我该办的事儿办了,要睡回去睡。”
咕哝了一下,他像是有些疲乏,揉了一下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