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胸无大志,只愿碌碌此生。”
若有似无的审视着他,洪泰帝仿佛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灯光映照下沉稳俊拔的身影,不由有些怅然若失的眯了眯眼,无奈地一叹。
“罢了罢了。原本朕就抵制胡风,尤其是收继婚的恶习。对于嫂子嫁小叔子这种事,确实也是乱了纲常,朕极不赞同。只是那日你母后的请求,你也是见到了。这些年来,她一直为了当年拆散你与东方氏的事情耿耿于怀,心中有心结,只恐怕,知道这事,她要失望了。”
“母后那里,儿臣自会解释。”
盯着他平静的面色,洪泰帝看了好一会儿,重重一叹。
“那朕便做主,允了你的请求。”
没有丝毫意外,赵樽抬眸,拱手致礼。
“多谢父皇。”
几个饱含深意的谈话结束,一个荒唐的指婚,便也算过去了。对视一眼,父子两个又述了几句旁的话,洪泰帝才把京郊大营如今的情况又说与了赵樽,其后才蹙起了眉头相询。
“老十九对此可有良策?”
赵樽眸子岑寂一瞬,“此事还得父皇自行解决。”说罢,见洪泰帝面色暗沉下来,又才淡淡道,“父皇,并非儿臣不愿出面调停。之所以先前三次抗旨称病,也正是为了父皇您考虑。您想想,军事哗变,若是儿臣出来弹压,那致父皇您的威仪于何地?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