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永平府城郊的晏军大营。
赵樽神色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一堆沙盘,冷着脸一动不动。他的旁边,包括元祐在内的几个副将和参将,纷纷静静而立。他不说话,大家也都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一名姓刘的参将才忍不住了,低低提醒了一句。
“殿下,接下来怎么布置?陈将军的人还在帐外候命。”
赵樽静静地坐着,视线落在面前的沙盘上,眉目间的冷厉神色,与他盔甲上的尘土混合着,在灯光下,散发着一种清冷又诡秘的光泽。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他才揉着额头吩咐。
“告诉定安侯,在开平合师,准备渡滦河,决战大宁。”
“是!”
传令兵得令,很快下去了。
刘参将松了一口气,随口说道,“陛下果然没有看错,定安侯果然擅长打攻坚战。我们在蓟州打陶经武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跟捏嫩豆腐似的,他在开平与哈萨尔那一战,十万人对十五万人,那边儿还都是骑兵,不得不说,定安侯打得真漂亮。”
有人起了头,就有人接下去。
“是啊,这一场战打下来,定安侯成为一等一的大晏名将,无可争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