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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救救我……”

夏初七看着他,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小齐,你救救我,我知道你最有办法了……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知道你和大都督的关系好……你帮我给大都督求求情……小齐……小齐……救我啊……我害怕……我好害怕……”

小布嘶声哭喊起来,夏初七别开脸去。

点将台上的赵樽,眸子骤冷,面色更黑了。

“行刑!”

“扑”的一口烈酒喷在钢刀上,行刑的士兵手中钢刀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又是“扑”一声,那个拼命喊着“小齐”的声音戛然而止,血光飞溅。夏初七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小小的孩子已经身首异处,脑袋滚在满是灰尘的泥地上,眼睛里是死不瞑目的惊恐。

“今日戌时,发兵大宁,我大晏军不容留贪生畏死之徒,至发兵时起,北伐军只许前进,不许后退。但凡有异心者,临阵脱逃者,一律杀无赦,绝不手软!”

“吾等谨遵大将军王号令,不破北狄誓不还。”

听着声声热血口号,闻着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儿,夏初七静静地看着点将台上的男人。她知道,终究还是来自后世之人,身上带了太多现代人的心慈手软,还有女人天生的母性。战争不是演习,真正的战争是狠,是绝,是血腥,是杀戮。她理解赵樽,也理解他“冷面阎王”的称号不是白来的。杀伐决断,他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她夏初七也不能。

与老孟一起,糙糙收殓了小布三个人的尸体,丁字旗剩下的几个人简单地拜祭了一下,便各自散了,去准备戌时的拔营。

小布也长留在了滦水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