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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良罕的来使走了。
那天晚上漠北大营的士兵们饱餐了一顿。
篝火宴,烤羊ròu,马奶酒,这样好的吃食,已经好长日子没有了。
人活着,就图个吃喝。
吃饱喝足,人的精神也倍儿慡。
但是去阴山的计划,却因粮糙被夏廷德抢了先,得从长计议。
赵樽若从漠北十二部手中抢回粮糙,那是天经地义,如今粮糙落入夏廷德的手里,再夺回来就不能用明抢的了。不过,夏廷德没有急着去打山海关,而是偷偷摸入了阴山,去劫回粮糙,这行为实在匪夷所思。
夏初七打了个饱嗝出帐去消食时,还在想这个问题。
远处的篝火极旺,火花中将士们还在欢声笑语。
她慢慢踱着步,考虑着,越走越远,甲一突然鬼似的出现在她的身边,“你去哪里?”
夏初七服了这个机器人了,白他一眼,“尿尿。”
这个回答,实在太“冻人”,甲一冷在了当场。
瞥着他生硬的脸,夏初七颇为叹息,“你整天跟着我,你不累,也让我沉醉了……甲一,甲老板,我总担心,我半夜踢被子打呼噜的时候,我换衣沐浴的时候,或者我和晋王殿下亲热的时候,是不是都被你瞧去了?”